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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他們相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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淺夏不動聲色地聽著那些人的議論,心裏卻在想著,皇甫家族雖然在鳳城,還算是不錯,可充其量,也只不過就是一個不錯而已!若說是多麽的厲害、尊貴,似乎也談不上。頂多也就是鳳城的一流名門,可是在整個蒼溟來說,怕是算不得多麽厲害的。

這樣的一個世家,何需蒼溟皇放在了心上?莫不是,這裏頭還另有緣故?

“你們看,那是皇甫家的大小姐皇甫蘭,今年都十五了,可到現在,不還沒有親事呢。”

幾人順著視線看了過去,門外不遠處,一名身著霞彩千色梅花嬌紗裙的女子,婷婷玉立,從頭到腳,一身的穿戴,無不彰顯著,她是名門千金的身分。

只是這種刻意地彰顯,反倒是讓人覺得她是有些心虛了。真正的名門千金,哪個是靠這個,刻意地來告訴人家,她是大家閨秀?

但凡是有些教養的大家小姐,渾身上下所流露出的,自然是一股子大家的風韻氣度,而眼前的這一位,只除了這一身的穿戴外,處處都是有些小家子氣的樣子。

而且細看其眉眼處,還有些仿徨和糾結,更甚者,還有一種卑微的感覺!

淺夏心底微嘆,這與她月月前往那母子墳前祭拜,定然是脫不了幹系的。皇甫玉是皇甫家的大小姐,十五了,竟然是還沒有說親,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了。

像是自己這樣的出身,若不是因為五年前的那場意外,再加上了舅舅的刻意安排,怕是自己十三四歲,就要訂下親事了。看來,這皇甫家的姑娘,也的確是無人敢娶了!

若是娶回家,萬一還沒有生下孩子,便直接死掉了,那豈不是晦氣?正常的人家兒,沒有人願意發妻是個短命的主兒。而家世好一些的女子,又哪一個願意嫁人作填房?除非是庶女,亦或者是身家差一些的人家了。

皇甫蘭自然是沒有聽到茶坊內人們的小聲議論,下巴微擡,態度有些傲慢地走了進來,她身後的丫環,早就快一步到了那迎出來的小二身前,“我們大小姐來了,快去安排一間安靜的雅間兒。”

“是,皇甫小姐請跟小的來。”

皇甫蘭的鼻子裏輕輕地噴出了一個哼字,然後便如同一只驕傲的孔雀一般,上了二樓。

淺夏的細眉微微挑了挑,皇甫家都到了這個境地,這位大小姐,倒是還有心思出來擺著名門閨秀的譜兒?還真是極品呢!

雲若谷輕笑,頭微微低了,“這位皇甫大小姐,倒是位有趣的主兒,大晚上的,一個人跑來這裏喝茶,這蒼溟的民風再開放,可是身為千金小姐,這樣也是不妥當的吧?”

“我瞧著,倒像是與什麽人約好了。”雲若奇淡定地喝了一口茶,“咱們現在坐的位置並不起眼,剛剛那位皇甫小姐似乎是就沒有註意到我們。且瞧著吧,說不定,一會兒就會有人尋過來了。”

“說的你好像對這種事情很在行似的。”雲長安戲謔道。

雲若奇猛地被入口的茶水給嗆了一下,猛咳了幾聲。

就在這個當口,也就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,眼尖的淺夏突然瞧見,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茶坊,一身的行頭,再平常不過,看不出高貴,亦算不得低踐。

那人只是在茶坊內微微停留了一下,四處掃了一眼,便直接上了二樓。

淺夏在他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,連忙低頭,同時,還瞪向了自己的對面雲長安的方向,右手指尖在唇畔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。

一切也不過就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,等到雲長安再看過去的時候,那人早已上了二樓,淺夏沒有讓人刻意跟著,皇甫定濤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這裏,如果不是去見皇甫蘭的,反倒是奇了!

最吃驚的,莫過於雲長安,“你說剛剛那人是皇甫定濤?”

淺夏點點頭,“很意外,是不是?我也沒想到,他竟然是會到了蒼溟。看來,桑丘子睿那裏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,不然的話,皇甫定濤也不可能會有心思來了鳳城。”

“你們認識?”雲若谷皺眉,剛剛只有雲長安沒有看到進來的那個男人,因為只他一人是背對著門口的。

他和雲若奇二人都註意到了那個男人,雖然打扮並不張揚,可是此人身上所散出來的氣勢,可絕對是不可小覷的!

“嗯,他是皇甫定濤,也就是桑丘子睿的師弟,同樣是蒙天的入室弟子。”

聽著淺夏的解釋,雲若谷的神情有些微妙的變化,“皇甫?他該不會是皇甫家的人吧?”

“據說,他極有可能就是皇甫忠當年推入了狼群中的那個幼子,只是到底是不是,誰也不能確定。”淺夏繼續透露著讓他們吃驚的消息,對他們臉上越來越有趣的表情,倒是看的有些開心了。

回到了客棧,幾人也不再避諱,直接就都跑到了淺夏的屋子裏說話。

“妹妹,你說皇甫定濤這會兒出現在了這裏到底是想幹嘛?而且還與皇甫玉秘會,這裏頭該不會有什麽陰謀吧?”

“冤魂侵擾,詛咒絕命。這些事,你們信麽?”

“不信!”雲若奇毫不猶豫道,“若是詛咒管用,那這世間那麽多的冤案,最終的結果,豈不是不言而喻?”

“這倒是,若是詛咒果真管用,還要那麽多的官員何用?這世上又豈會還有那麽多的惡人活的逍遙?”雲若谷也讚同雲若奇的話,點頭道。

“既然是都不信,那麽,所謂的詛咒之事,自然也就不是真的了。而當年那位焦氏的兒子長到了二十歲,突然死了,顯然也是人為了。”

雲長安與她相處的時間最長,突然就有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,“妹妹,你想幹嘛?”

淺夏卻是勾唇一笑,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,可真是又圓又亮呢。

“今晚的月色不錯,你們去做壞事,想必也不會太害怕,有明月為你們指路,想來也是一件不錯的差事。”

雲長安突然就心底發毛,不自主地便想起了先前與穆流年一起去鼓搗那些屍體的事兒了。突然就覺得,怎麽跟這個妹妹在一處的時候,就總沒好事兒呢?

“什麽差事?”這話才出口,雲長安就恨不能自己將自己的嘴給縫上了!看她那表情,也該猜到,定然不會是什麽好事了。

“哥哥,你是習醫之人。這樣吧,就讓三哥與你一道去城外,看看那位大公子,到底是死於何因?二哥留下來陪我等消息吧。”淺夏的聲音婉轉,可是此刻聽在了雲長安的耳朵裏,卻是讓他頭皮發麻。

“雲淺夏,你就不能給我找點兒像樣的事兒幹幹麽?”

雲淺夏清晰地聽到了雲長安的磨牙聲。

“這個不像樣麽?難道你忘了,這官府裏,也是有著仵作這一職務的。”淺夏很是無辜地看著沖她發火的雲長安。

“那能一樣麽?那仵作是仵作,再說了,便是仵作,也沒有大半夜去刨人家祖墳的呀?更何況我還不是仵作,師出無名,若是被人抓住,你這輩子也就不必再想著見到我了。”

“嗯,所以說,我才讓三哥陪你一起去呀。三哥的身手最好,就算是被人發現了,將你救離那裏,也不是什麽難事吧?”

雲長安被這話一噎,直到他被雲若奇拉著出了客棧,才明白過來,不知不覺中,他竟然是就被淺夏給轉移了話題,明明重點就是不該讓他們半夜去挖屍的,怎麽後來就成了自己武功不及雲若奇了?

雲若谷陪著淺夏在客棧裏坐著,兩人都沒有要歇下的心思。倒不是擔心雲長安和雲若奇會有什麽危險,而是都想知道,那位皇甫家的大公子的死因,到底是什麽?

“前年死於走水事件,據先前我打探到的消息,當日那位大公子,可是滴酒未沾,就是擔心當年皇甫夫人的詛咒會應驗在了自己的身上,所以時時處處格外小心。而焦氏也是有些不放心,還特意派過了兩名嬤嬤伺候。可是那起火勢來地太猛,最終,連那位大公子在內,總共是有八人死於大火之中。”

雲若谷的語氣平靜淡然,顯然就是做為了一個旁觀者,來客觀地詳述此事,不帶一絲的感情語氣,這一點,倒是說明了,他比雲長安要更為理智一些。

“皇甫家在鳳城可有什麽仇人?或者是在權利、利益上,有什麽對立者?”

“皇甫家自詡一門清流,又是世代勳貴,一直是瞧不上新晉的後起之秀。仗著自己是百年的旺族,便總是對旁人不屑一顧。嚴格說來,皇甫家並未真的出手去打壓哪一家門第,只是常常瞧不起人罷了。”

淺夏抿唇一笑,眸底亦像是閃過了一抹七彩華光一般,“今晚在茶坊看到的那位皇甫蘭,不就是如此?呵,我原先還以為不過就是因為她庶出的身分使然,所以才會這般地小家子氣,卻原來,竟然是一直都是皇甫家的門風?”

雲若谷見她笑得如此輕松,也跟著笑了,伸手再為她添了茶,“皇甫家的人,倒是不會像她表現地這般做作。不過,要說是對頭,倒也有一家,便是鳳城的何家。要說這何家,可是比皇甫家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兒。當今蒼溟的遼王王妃,便是出自何家。要說皇甫家沒有出那檔子事兒之前,在鳳城,皇甫家也算得上是一流的貴族。”

“可是現在?怕是連二流貴族的圈子裏,都要容不上皇甫家族了。如今的皇甫家主,也就是皇甫忠的弟弟,皇甫孝,可是急地幾乎就要抹脖子了!”

淺夏倒是似乎有些同情,“也難怪了!從自己哥哥的手中接了這麽一個爛攤子,如今,皇甫家的名聲,已是被敗壞地幾乎就沒了什麽。唯一的出路,就是將皇甫忠趕出皇甫家族,只是,要做到這一點,實在是太難了。”

雲若谷的臉色微變,“你的意思是說,皇甫孝也想過這個方法,可惜行不通?”

“身為一個大家族的家主,怎麽可能會放任家族日漸衰落?能想的辦法,自然是全都想過了。可是為什麽沒有成功,想必你也猜到了。”

雲若谷雖然下山的時候不多,可是對於一些大家族之間的事情,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。他很清楚,剛剛淺夏口中的所謂想盡一切辦法,指的是什麽。

跟一個家族的興衰榮辱相比,犧牲幾條人命都不算是什麽,更何況是將犯了錯的人逐出族譜?只是,目前來看,皇甫孝想將皇甫忠逐出府,似乎是受到了族外的阻撓了。

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故意阻止皇甫忠離開皇甫家族?那圖的是什麽?是整個兒皇甫家族,還是說,只是單純地為了讓皇甫家族蒙羞?”

淺夏淡然一笑,“有些事情,不是我們能說的清楚的。既然來了,那便慢慢地抽絲剝繭就是。我這個人,別的優點沒有,唯這耐性一項,卻是出奇地好。”

“好!那我們便慢慢等。等那個人浮出水面,等皇甫家的秘密,慢慢地揭開。”

淺夏的眸光一閃,比起雲長安來,這個雲若谷的思路更為清晰,而且,往往能透過一句話,甚至是幾個字,就能悟出許多的真理來。

而今晚,自己不過只是稍加提點了幾句,他卻是能確定了,這皇甫家的事兒,背後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搞鬼,至於圖的是什麽,倒是真讓人耐以尋味了。

雲長安和雲若奇回來的時候,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。

凈了手,再換了一套衣裳之後,再出現在了淺夏的房裏。

“如何?”淺夏看他二人回來,神色都有些不太對,眨了眨眼問道。

“那人的屍體早已腐敗,不過,其手腳及脊柱和頸椎早已被人打斷,而且從骨骼上的傷來看,應該是在死之前,被人打斷的。”

淺夏的眼睛微微一瞇,似笑非笑道,“倒是沒有讓我失望呢。果然是人先死了,後失的火。”

“妹妹,這麽說來,便是有人刻意地謀害了?”

“皇甫家的大公子去世之前,他的父親,早就已經不是皇甫家的家主了吧?”

雲長安的眉心一動,“你的意思是說,這不是皇甫家的人動的手?既然皇甫忠沒了家主之位,許多的產業,甚至是爵位,都不再是他的了,那麽,對於皇甫忠的子嗣來說,也就沒什麽好爭的了?”

“皇甫忠雖然不是家主了,可是手裏頭的產業,卻不會少了。再怎麽說,也是皇甫孝的親哥哥,既然是無法讓他離開皇甫家族,那麽,就斷然是不能對其太狠了,否則,只怕是皇甫家的名聲會更臭了。”

雲若奇有些不太明白,“論說,像是皇甫家族這樣的一個大家族,怎麽能就因為皇甫忠後宅的這點兒私事,就如此地不濟了?再說了,現在皇甫家的家主,不是也換了人麽?怎麽這衰落的趨勢,竟是不見反轉呢?”

“是呀,若是嚴格來說,哪一個名門望族表面光鮮之下,沒有些陰私之事?可是如今?的確是有些太誇張了些。”雲長安倒是與他想到了一處。

“是呀,如此,才更能說明了,這件事情的背後,絕對不是我們想像的那般簡單!皇甫家族再不濟,也是名門,卻因為了一樁寵妾滅妻的事,而拖累了整個家族,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。”

淺夏說完,深吸了一口氣,略有些涼的空氣,鉆入了她的鼻端,倒是讓她的頭腦更為清醒了些。“時間不早了,你們也去睡吧。皇甫家,我們先不急著去,先靜觀其變吧。”

“也好,只是那皇甫孝怕是要著急上火了。”雲若谷意有所指道。

次日,淺夏便換了一襲男裝,與雲若谷一同外出了。

之所以會選擇了雲若谷,那是因為皇甫定濤未曾見過他,若是碰巧遇上了,也不會起疑。當然,最關鍵的是,淺夏不希望有人知道了他們的行蹤,特別是皇甫定濤,一旦他知道了,那麽,桑丘子睿也就知道了。

兩人隨意地四處逛著,不出半個時辰,果然,就與皇甫定濤迎面走碰上了。

皇甫定濤是修習過秘術的,所以,淺夏倒是聰明地沒有想去偷窺他。

反倒是皇甫定濤,在與淺夏錯身而過之後,站定了身形,再回頭看過去,眉眼間略有呆怔,總覺得剛剛那個人,有些熟悉。可是到底曾在何處見過,他又想不起來了。

也就是在他發呆地那麽一會兒的功夫,一個賣花的小姑娘,便不小心地撞到了他的身上。

“對不起,對不起,這位公子,小的不是故意的。您可千萬別怪罪。”

皇甫定濤有些不悅地看著低頭一個勁兒,沖著他鞠躬道歉的小丫頭,不耐煩地擺了擺手,“罷了罷了。走開。”

小姑娘亦是十分感激地沖著他再鞠了躬,“多謝公子大度。”

待到皇甫定濤的身形走遠了,那小姑娘才一閃身,鉆進了一條胡同,而此時,淺夏與雲若谷正有些無聊地等著她。

“如何?”

“回小姐,都妥了。那藥粉已經灑在了他的身上了。與花香混在一起,他是不會發現的。”

淺夏點點頭,“做的好。辛苦了。”

“那屬下告退,小姐有何吩咐,再召喚屬下就是。”說著,身形一躍,很快,便沒入了人潮之中。

“舅舅手底下的人,還真都是妙人!”

“好了,走吧。再不回去,他們就該擔心了。”

兩回到客棧,雲長安果然正等在了一樓的大堂裏,一看到兩人回來了,立馬就迎了上去,“如何了?今日可遇到皇甫定濤了?”

“遇到了。”

“嘖嘖,妹妹,你還真是神機妙算!不過,你能不能悄悄告訴我,你到底是怎麽算準了今日皇甫定濤定然是會出門的?”

“這還不簡單?你忘了之前在允州的事了?皇甫定濤是什麽樣的人,我雖然不敢說對其了解地十成十,可是這淺顯的一些,還是能猜出來的。再則,我昨日占蔔過,今日能成,不也正說明了我雲氏秘術的厲害?”

“行了。既然你們的事兒成了,那剩下的,就交給阿奇去辦吧。”

雲若奇點點頭,若論武功,他是三人當中身手最好的一個,擄人什麽的,自然是他最拿手了。

“不急!皇甫定濤來此,不可能是一點兒準備也沒有的。雖然這裏是蒼溟,按說,桑丘子睿不會插一腳進來,可是也難說。我們還是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後,再行動。”

“妹妹的意思,是今晚不行動?”

淺夏搖搖頭,“你們曾綁過他一次,我擔心多少會讓他留下些痕跡。畢竟他不是尋常之人。再則,他本就是習武之人,如果他果真就是當年的那個被送入了狼群中的公子,那麽,就說明了他的心志極堅!我能成功一次,實屬僥幸,再來一次,怕是成功的概率,不會太高。”

“那怎麽辦?”雲長安有些著急了,“這個皇甫定濤,可是最好的一個突破口,不能將他擄來,你還給他身上撒那些藥粉何用?這不是白費功夫麽?”

“怎麽會?再則,我也沒說今晚上三哥就可以歇了呀?”

雲若奇一挑眉,“妹妹,你的意思是,我今晚上還會有行動,只不過,這對象不是皇甫定濤?”

淺夏抿唇笑笑,點頭不語,而雲長安則是猛地一拍腦門兒,“皇甫蘭!”

淺夏斜睨了他一眼,“總算還不是太笨!”

“雲淺夏!你夠了哦。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哥哥,你若是再這般地沒大沒小,信不信我教訓你?”

淺夏對他的這種一點兒底氣也沒有的威脅,直接就無視了。

“行了。既然是晚上還有事情幹,妹妹,那一會兒用過了午膳,你就先睡會兒,昨晚上也是睡得太晚了,別再累著自己了。後晌睡上兩個時辰,晚上咱們才好做事。”

“好,多謝三哥了。三位哥哥也辛苦了,一會兒也都好好地休息一下吧。”

淺夏從昨天一見到了皇甫定濤的時候,就打定了主意,要將這兩人之間有什麽秘密給弄清楚了。這一次,既然是不想打草驚蛇,那麽,動皇甫蘭,自然也就是最容易的了!

一來,皇甫家的守衛比較松懈,二來,皇甫蘭這樣的女子,一般來說,入了夜,熄了燈,也不會有人總是探到了閨房之中。所以,將她擄來,是再合適不過的。

淺夏躺在了床上,想著自己自進入了蒼溟界以來的所有事情,再想想自己的身上可有什麽地方是皇甫定濤熟悉的,總不能讓他發現了自己的蹤跡。

至於雲長安,短時間內,他是不適合再出門了。

仔細再想想,皇甫定濤曾在桑丘府上小住過,怕是對於雲長安的琴聲,也是有所耳聞,看來,今晚上,這從旁協助自己的人,也得換一換了。

近子時,雲若奇便扛回來了一個身形消瘦的女子,正是皇甫蘭。

淺夏以眼神詢問,雲若奇道,“點了她的睡穴。可需要現在幫她解開?”

“不必!確定她不會武嗎?”

“確定!就是一雙繡花兒的手。”雲若奇回答地倒也是利索中還帶著幾分的打趣兒。

“二哥,麻煩你了。”

雲若谷點點頭,伸手舉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玉笛,示意自己準備好了。

“三哥,還得麻煩你了。幫忙去外面看著,我想,一會兒二哥的笛聲,極有可能會將皇甫定濤給引來,你讓咱們的人都警醒一些。另外,不需要與皇甫定濤交手,只需要讓他知道,咱們這裏有著不少的護衛就成。”

“明白,妹妹的意思,是要讓他知難而退?”

淺夏點點頭,這才對著雲若谷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開始。

悠揚清爽的笛聲,很快就回蕩在了鳳城上空的夜色之中。這個時辰吹曲子的人,還真是不多!當然,這個時辰吹曲子,一般來說,能聽到的人,也著實不多!

笛聲響起的那一剎那,離淺夏他們所下榻的客棧不遠處的一處民宅裏,便有一男子,猛地睜開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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